All the light we cannot see

每一束光,在到达之前,都经历了漫长而且艰苦的跋涉,也许几天,也许数百万年,而到达之后,也只是温暖那短短的一瞬间。

1934年,Marie-Laure 是个法国的小姑娘,眼睛看不见了,和父亲生活在巴黎。她的父亲是个锁匠,在博物馆工作。二战爆发以后,德国人打进了巴黎,Marie-Laure跟着父亲流亡到了Saint-Malo,她父亲的叔叔在那里。他有一栋有着很高塔楼的房子,Marie-Laure的爷爷曾经和他的弟弟生活在那里。在这栋房子里还有一个女管家,负责他们的生活起居。

同一时期,在德国孤儿院里的Werner和他妹妹的生活也因为二战的缘故,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Werner由于在无线电方面的天赋,被推荐进入纳粹成立的军官培训学校,在那里他结交了一个喜欢各种鸟类的好朋友,而这个好朋友在后来的训练中被别人殴打致残,醒来成为白痴后无奈辍学。Werner被他的教授允许在每个夜晚去他的实验室工作,他在那里认识了长的像个巨人一样的Volkheimer。Werner在后来被送往前线的时候,又再次碰到了Volkheimer,他们一起穿过了俄罗斯,波兰,最后在1944年的时候来到了法国的海港城市Saint-Malo。

Marie-Laure的父亲在去巴黎的时候被捕,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。女管家也去世了,只剩下她和Great uncle相依为命。德国人逐渐被赶出了法国,在1944年的时候,他们只剩下法国的最后一个据点Saint-Malo。

她的父亲被安排带着博物馆最重要的宝石Sea of Flames流亡,德国人已经发现了其余四个赝品,于是他们认为真品一定在Marie-Laure的手里。在联军准备攻击Saint-Malo的时候,一直寻找这个宝石的人也到了Marie-Laure的家里。Great uncle去城里送情报,结果被捕,Marie-Laure一个人在家,她躲到了阁楼里,用她爷爷的无线广播发送着自己的声音。她朗诵着海底两万里,一直到那个德国人发现衣柜是入口的时候。

Werner在Saint-Malo的任务是找到发送广播的天线,他立刻就发现了那栋高高的塔楼,也看到了那个掩饰的不是很好的天线,但是他并没有报告。战斗开始后,他和Volkheimer被封闭在了旅馆的地下室里,他们用手边的收音机听到了那个女孩的广播。当听到Help的时候,Werner心急如焚。他一逃出倒塌的旅馆,就奔去了那个高高的塔楼,干掉了那个入侵者,救下了那个姑娘。他们坐在一起,吃罐头,聊天,直到联军的总攻信号响起。

他们流下了联系方式,在分别的路口分手,Marie-Laure被联军救起,和Great uncle团聚。Werner被联军俘虏,随后发烧,在一个精神恍惚的夜晚,他病的过于严重以至于独自走出营地,被联军士兵按照条例射杀。

1974年, Volkheimer收到美国寄来的信,他打开看到里面的照片立刻认出这就是Werner的背包,他于是决定自己把这些东西送还给Werner的妹妹。Werner的妹妹已经和一个工人结婚,有一个男孩。Volkheimer的到来让她再一次揭开心里的痛,但她在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Saint-Malo,把那个女孩送给他的东西还回去。

Marie-Laure回了巴黎,在以前的博物馆工作,爸爸始终没有找见,Great uncle已经去世,她已经结婚和离婚,有一个女儿。有一天,秘书说门外有人求见,是一个来自德国中下层的劳动妇女,说一口德国口音很重的法语,还带着一个孩子。她见到了Werner妹妹,重新看到了她父亲给她做的模型,重新想起了那个炮火轰鸣的日子,那个跑来拯救她的德国男孩。

在数十亿年之前,树木吸收了光,然后岁月变迁,树木沉到地下变成了煤,被人们采出来,装到壁炉里,重新又将它所吸收的光在吐出来。

See obstacles as opportunities, Reinhold. See obstacles as inspirations.

We all come into existence as a single cell, smaller than a speck of dust.

That something so small could be so beautiful. Worth so much. Only the strongest people can turn away from feelings like that.

光的总量是守恒的。

 

这本书漫长而且生词奇多,我断断续续的花了两个多月才读完,到了后边的时候感觉上来了,读的比之前快很多,读完之后长出一口气,真是本好书啊。细腻绵密的环境描写,将人的行为和活动衬托的无比清晰。立意深远,回味无穷。

纳粹的残暴,战争的残酷,竞争的黑暗,人性的丑恶,生活的艰难,平凡的不可抵挡,都不能淹没那束来自遥远的光,简单,清澈,直接,温暖人心的力量贯穿始终。

Werner的白头发。

Werner在狭窄的街道扭曲着身体艰难的躲避Marie-Laure。

这些细微平凡的场景在我的想象里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而我最喜欢的场景是Volkheimer在Werner的妹妹家,她的老公在餐桌上问:他非常聪明,是吗?Jutta的哥哥。

Volkheimer回答:Very。